冰姑娘旅游 童话故事

大鸽子 分享 时间: 收藏本文

冰姑娘旅游 童话故事

【简介】感谢网友“大鸽子”参与投稿,这里小编给大家分享一些冰姑娘旅游 童话故事(共9篇),方便大家学习。

篇1:冰姑娘旅游 童话故事

冰姑娘旅游 童话故事

玉龙雪山是那么的高,高得总是有云朵围在它的腰际,让人难以见到它洁白的全貌;玉龙雪山又是那么的冷,冷得只有冰姑娘和冰婆婆才敢住在那里。

冰姑娘是个纯洁美丽的孩子,在这片雪白、寂静的天地里,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听冰婆婆讲童话故事。冰姑娘非常渴望知道人间世界的事情,渴望到人间去生活,渴望获得不灭的灵魂。他在暗暗找机会下去一趟。

春天来了,花儿开了,山下的世界又开始美丽起来。冰婆婆终于允许冰姑娘到山下去看看新的世界,她对冰姑娘说:“你已是大人了,应该到山下走走,长些见识,并为在山下生活的人们做一些事,这也是我们水族成员应尽的责任。”冰姑娘得到吩咐,第二天就跨过雪线走进一条山泉,朝山下奔去。

山不转水转,没多长时间,冰姑娘就随着四通八达的水游过了许多地方。这一天,她来到了一座海滨城市。这座城市非常美丽,人来人往的繁忙景象让冰姑娘目不暇接。岸边堤坝上坐着一个穿得很破旧衣服的小男孩,把头埋在膝盖上“呜呜”地在哭泣。她朝小男孩慢慢游去,想看看小男孩住在这么美的城市里还有什么伤心事。小男孩越哭越难过,自言自语起来:我想要朋友,我想要冰淇淋。爸爸妈妈你们为什么要离开家乡到这陌生的地方盖房子呢。这里我没有伙伴,没有遍山的野果让我采,没有满河的鱼让我捉,这里的孩子看不起我,不跟我玩。我想要朋友,我想要冰淇淋……

冰姑娘听了,很同情这个孩子,愿意满足他的这一小小的愿望,让他快乐,再说也能显显自己的本领。立刻,孩子的左手边多了一支堆得尖尖的彩色冰淇淋。孩子一边哭诉一边用右手抹眼泪,头往左一偏,看见了。“哇,冰淇淋!”孩子欢呼一声,拿起来就抿了一口。顿时一股甜丝丝的凉意传遍全身,孩子快乐了,对着冰姑娘(海水)说:“这座城市真好,对吧,它给我冰淇淋吃,我要把这件事告诉爸爸妈妈,让他们把这里建得更美。”冰姑娘高兴地游远了。

冰姑娘一路上游啊游,这一天又来到了一个炎热的地方。今年这里又恰逢大旱之年,土地一块块裂得像乌龟背。农民起早贪黑地从10多里外来来回回地挑水,一捅水倒进去,只见一股白烟冒起,地上就再也见不到什么了,地依然裂得像龟背。冰姑娘也深感燥热难忍,身体在快速溶化。她心想:原来山下也不是随处都美丽如画呀。唔,好热,我受不了了,赶快逃走。可是,婆婆是怎么说的,要我为人们做一点儿事,现在我已看到人有困难需要帮助,我怎么能拂袖而去呢?就让我来做一点儿事吧!在满天星星的注视下,冰姑娘飘升到空中,一点点地把身体化作甘霖,静静地洒向土地,直到第一缕阳光从山背后出来。冰姑娘脱水过度,已承受不住这柔和的照射,急忙躲进河里,随水而去。

冰姑娘在水上如人坐船休闲旅游一般,顺水绕过了一座大山,又一座大山。当绕过第99座大山时,她发现右边的青山格外美丽,上面种满了一行行的苹果树。果树林的左边是茂密的大森林,森林深处隐隐地露出一星半点亮晶晶的波光来。她急忙沿前面的弯道拐进右边狭长的河湾里,往波光处游去。

远远地就听见孩子们的欢笑声,待近了一看,一群光屁股的男孩子正在河里嬉戏打闹,还有个孩子在呼叫:“好热,好热。”冰姑娘正奇怪:初春游泳,这孩子叫什么热呀!突然一股热气从水里涌上来,冰姑娘顿觉热气缠绕,呼吸不畅。这时她才明白,她来到热泉了。待想退回去,可水是不能倒流的,她只能拼命往前游,以期早日冲出这可怕的热漩涡。

孩子们也已发现这块飘在水面上的'冰块,欢呼一声全冲上来团团围住她,把身体贴在她的身上,直叫:真凉快,真舒服。冰姑娘被推闪得晕头转向,不辨东西。她努力冲出孩子们的包围圈,往前游去。突然,她的左边响起了一个孩子的呼救声:“救命啊,救命啊!”原来那孩子刚才玩得全身热烘烘的,又第一个把热热的身体贴在她冰凉的身上,一热一冷这么一激,抽筋了。再看看其他孩子,急得去乱抓那孩子的手。这样会出更大的事的,她放心不下,又游回来,游向那个孩子,托起他的头,向岸边靠去。刚巧岸边有一棵老树倒进河里,一根枝干半沉半浮在水面。冰姑娘把小孩的双手搭在枝干上。这样孩子就不再会被水呛着,孩子醒来后还可以自己爬回岸上,她转身又向泉口冲去。

这时冰姑娘已被热水闷得奄奄一息,她迷迷糊糊冲到泉口。刚刚要碰到冷水,只听“嘭”地一声,冰姑娘不见了。

原来,这热泉所在位置比较高,泉水流进河水时,有一个小小的落差。其实落差只比一级台阶高一点,本来这对冰姑娘来说,顶多擦破点皮,可这次冰姑娘被热泉耗去了大量体力,又为救孩子险些没命,最重要的是分界的河口处有一块尖尖的露出水面的大石头。冰姑娘冲下来时,眼花得没看见,胸口正好碰在石尖上……冰姑娘被溶化了,连同她那美好的心灵一同被溶化进涓涓的细流里……

篇2:安徒生童话故事《冰姑娘》

安徒生童话故事《冰姑娘》

1.小洛狄

我们现在到瑞士去游览一下,去看看这个美丽的山国;那里峻峭的石壁上都长着树林。我们走上那耀眼的雪地,再走到下面绿色的草原上去;河流和溪涧在这里奔驰,好像怕来不及赶到海里似的,一转眼就在海中消逝了。太阳炽热地照在深谷里,照在深厚的雪堆上;经过了许多世纪,雪堆凝结成闪亮的冰块,然后崩裂下来,积成了冰河。在一个叫做格林达瓦尔得的小小山城旁边,在警号峰和风雨峰下面的宽广的山峡里,就有两条这样的冰河。这两条冰河真是一种奇观;每年夏天,总有许多旅客从世界各国到此地来游览。

他们越过积雪的高山;他们走过幽深的溪谷——经过溪谷的时候,他们得爬好几个钟头的山。他们爬得越高,这溪谷就显得越深。他们如果朝下俯视,就会觉得自己好像是坐在气球上一样。

上面的山峰上笼罩着低垂的云块,好像是一层浓厚的烟幕;下面的溪谷里有许多棕色的木屋。偶尔有一线阳光射进溪谷。把一块葱绿的林地照得好像透明似的。水在浩浩荡荡地向下奔流,发出吼声;但是上游的水却只是潺潺地流着,进出一种铿锵的音调,看上去好似一条从山上飘下来的银带。

有一条路通向山上,路的两旁有许多木屋,每座木屋都有一小块种马铃薯的山地。这块地是非有不可的,因为那些木屋里有好多张小嘴——屋子里住着许多孩子,他们消耗他们一份口粮的本领是很强的。他们从这些房子里溜出,朝一些步行的或是坐车的过路旅客围拢来。这里的孩子们都在做一种生意。他们兜售一些木雕的房子——就是我们在这山上所看到的这种房子的模型。不管晴天或下雨,人们总会看到成群的孩子跑来兜售他们的商品。

25年以前,有一个小孩子也常到这儿来,希望做些买卖;不过他总是离开别的孩子在一旁站着。他的面孔非常严肃,他的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木匣子,好像他怎么也不愿放松似的。他的这副表情和他的这个小样儿,常常引起人们的注意。因此旅客有时把他喊过去,一下子就把他的东西买光了,弄得他自己也不知是为了什么道理。他的外祖父住在山顶上。这老头儿会雕出漂亮的新奇的小房子。他的房间里有一个木柜子,装的全是这类的玩意儿:硬果钳啦、刀子啦、叉啦,刻着美丽的蔓藤花纹和正在跳跃的羚羊的匣子啦。这些都是孩子们一看就喜欢的东西。可是洛狄——这就是这个小家伙的名字——总是怀着渴望的心情,睁着一对大眼睛望着挂在梁上的一杆旧枪,他的外祖父曾经答应过要把这支枪送给他,不过要到他长大了,有了健全的体格、善于使枪的时候才给。

这孩子虽然年纪还很小,却得看守山羊。如果说,一个会跟羊一起爬山的人算得上是好牧羊人,那么洛狄就是一个能干的牧羊人了。他爬起山来比山羊还爬得高,而且,还喜欢爬到树上去取雀巢。他是一个胆大勇敢的孩子,但是,除了当他站在倾泻的瀑布旁边,或者是听到狂暴的雪崩的时候,谁也不曾看见他笑过。他从来不跟别的孩子一起玩;只有当他的外祖父叫他下山去卖东西的时候,他才跟他们在一起,而这正是他所不喜欢的。他喜欢独自一人爬山,或者坐在外祖父身旁,听这老人讲古时候的故事和关于他的故乡梅林根的人们的故事。老头儿说,住在梅林根的人们并不是原来就在那儿:他们是从北方流浪来的。他们的祖先住在北方,叫做“瑞典人”。这真是了不起的知识,而洛狄现在却有了。不过他从另外一些朋友那里又得到了更多的知识——这些朋友就是屋子里的家畜。屋里有一只叫做阿约拉的大狗,是洛狄的父亲留下的遗产。另外还有一只公猫,洛狄对这只猫特别有感情,因为它教给他爬高的本领。

“跟我一道到屋顶上去吧!”猫对洛狄说,而且说得非常清楚易懂,因为当一个孩子还没有学会讲话的时候,他是听得懂鸡和鸭、猫和狗的话的。这些动物的话,跟爸爸妈妈的话一样,很容易懂;但是一个人只有在年纪很小的时候才能听懂。在小孩子的眼中,祖父的手杖可以变成一匹马,发出马的嘶声,有头,有腿,也有尾巴。有些孩子在这个阶段上要比别的孩子停留得久一些;我们就说这种孩子发育迟慢,说他们长期地停留在孩子的阶段。你看,人们能够说的道理可多呢!

“小洛狄,跟我一起到屋顶上去吧!”这是猫开始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洛狄懂得的第一句话。“人们老说跌跤什么的——这全是胡说。只要你不害怕,你决不会跌下来的。来吧!这只爪要这样爬!那只爪要那样爬!要用你的前爪摸!眼睛要看准,四肢要放得灵活些,看见空隙,要跳过去紧紧地抓住,就像我这样!”

洛狄照它的话做了。结果他就常常爬到屋顶上,跟猫坐在一起。后来他跟它一起坐在树顶上,最后他甚至爬到连猫都爬不到的悬崖上去。

“再爬高一点!再爬高一点!”树和灌木说。“你看我们是怎样爬的!你看我们爬得多高,贴得多紧,就是顶高、顶窄的石崖我们都可以爬上去!”

洛狄爬上最高的山峰;有时太阳还没有出来,他已爬上了山岭,喝着清晨的露水,吸着滋补的新鲜空气——这些东西只有万物的创造者才能供给。据食谱上说,这些东西的成份是:山上野草的新鲜香气和谷里麝香草以及薄荷的幽香。低垂的云块先把浓厚的香气吸收进去;然后风再把云块吹走,吹到杉树上。于是香气在空气中散发开来,又清淡又新鲜。这就是洛狄清晨的饮料。

太阳的光线——她们是太阳神的传播幸福的女儿——吻着他的双颊。昏迷之神隐隐地站在一旁,不敢走近他。住在外祖父家里的燕子——它们整整做了七个窠——绕着他和他的羊群飞,同时唱道:“我们和你们!你们和我们!”①它们把家人的祝福带给他,甚至还把那两只母鸡的祝福也带给他。这两只鸡是家里唯一的家禽,但是洛狄跟她们怎么也合不来。①原文是:“Viogi!Iogvi!”这是模仿燕子的声音,但照字面译是“我们和你们!你们和我们!”的意思。

他年纪虽小,却走过不少路。对于他这么一个小家伙说来,他旅行过的路程也真不算短。他是在瓦利斯州出生的,但是被人抱着翻山越岭,来到这块地方。不久以前他还步行去拜访过灰尘泉一次。这泉从一个白雪皑皑的、叫做少女峰的山上流下来,很像悬在空中的一条银带。他曾经到过格林达瓦尔得的大冰河;不过这事情说起来是一个悲剧。他的母亲就是在那儿死去的。根据他的外祖母的说法,“洛狄在这儿失去了他儿时的欢乐。”当他还不到一岁的时候,他的母亲曾经写道,“他笑的时候比哭的时候多。”不过自从他到那个雪谷里去了一趟以后,他的性格完全改变了。外祖父平时不大谈起这件事情,但是山里的居民全都知道这个故事。

我们知道,洛狄的父亲是个赶邮车的人,现在睡在外祖父屋里的那只大狗就常常跟着他在辛卜龙和日内瓦湖之间旅行。洛狄的父亲的亲属现在还住在瓦利斯州的伦河区;他的叔父是个能干的羚羊猎人,也是一个有名的向导。洛狄在一岁的时候就没有了父亲。这时母亲就非常想带着孩子回到居住在伯尔尼高地上的娘家去。她的父亲住的地方离格林达瓦尔得不过是几个钟头的路程。他是一个雕匠;他赚的钱足够养活他自己。

7月里,她带着孩子,由两个羚羊猎人陪伴着,越过介密山峡,回到在格林达瓦尔得的娘家去。他们已经走完了大部分的路程,已经越过了高峰,到达了雪地。他们已经看到了她的娘家所在的那个山谷和他们所熟知的那些木屋。他们只须再费一点气力,爬过一座大雪山的峰顶,就可以到了。这里刚下过雪,把一个冰罅盖住了,那冰罅并没有裂到流着水的地层,不过也裂得有一人多深。这个抱着孩子的少妇滑了一跤,坠落下去,便不见了。谁也没有听见她的叫声,连叹息声也没有听见,但是人们却听见了小孩子的哭声。

一个多钟头以后,大家才从最近的人家弄来绳子和竹竿,设法搭救她。大家费了不少气力,才从这冰罅里捞出两具类似尸首的东西。大家想尽一切办法急救;结果孩子——而不是母亲——算是又能呼吸了。这样,老外祖母家里失去了女儿,却得到了一个外孙——一个喜欢笑而不喜欢哭的小家伙。不过这小家伙现在似乎起了一个很大的变化,而这变化似乎是在冰罅里,在那个寒冷的、奇异的冰世界里形成的——根据瑞士农民的说法,这个冰世界里关着许多恶人的灵魂,而且这些灵魂直到世界的末日也不会得到释放。

冰河一望无际地伸展开去。那是一股汹涌的激流冻成的绿色冰块,一层一层地堆起来,凝结在一起。在这冰堆下面,融化了的冰雪闷雷似的轰隆轰隆地朝山谷里冲过来。再下面就是许多深洞和大裂罅。它们形成一座奇异的水晶宫里,冰姑娘——她就是冰河的皇后——就住在这宫里。她——生命的谋害者和毁坏者——是空气的孩子,也是冰河的强大的统治者。她可以飞到羚羊不能爬到的最高的地方,飞到雪山的最高的峰顶——在这里,就是最勇敢的爬山者也非得挖开冰块才能落脚。她在汹涌的激流两旁的细长的杉树枝上飞;她从这个石崖跳到那个石崖;她的雪白的长发和她的深绿色的衣裳在她的身上飘;她像瑞士最深的湖水那样发出光彩。

“毁灭和占有!这就是我的权力!”她说。“人们把一个漂亮的男孩子从我的手中偷走了。那是我所吻过的一个孩子,但是我却没有把他吻死。他又回到人间去了。他现在在山上看羊。他会爬山,爬得非常高,高到离开了所有其他的人,但是却离不开我!他是属于我的。我要占有他!”

于是她吩咐昏迷之神去执行这个任务,因为这时正是炎热的夏天,冰姑娘不愿意到长着野薄荷的绿树林中去,昏迷之神飞起来,接着就向下面扑去。这一位扑下去,马上就有三位也跟着扑下去,因为昏迷之神有许多姊妹——一大群姊妹。冰姑娘挑选了她们之中最强壮的一位。她们可以在屋里屋外发挥她们的威力。她们可以坐在楼梯的栏杆上,也可以坐在塔顶的栏杆上。她们可以像松鼠一样在山谷上跑,她们可以跳过一切障碍,她们可以像游泳家踩水那样踩着空气。她们可以把她们的牺牲者诱到无底的深渊里去。这些昏迷之神捉住人的时候,跟珊瑚虫捉住身边所有的东西一样,总是死也不放。现在昏迷之神就想捉住洛狄。

“捉住他吗?”昏迷之神说,“我可捉不住他!那只可恶的猫已经教给他一套本领了!他这个人间的孩子已经学会一种特别的本领,我没有办法控制他。当他抓住一根树枝悬在深渊上的时候,我简直没有办法捉住这个小鬼。我多么想搔搔他的脚掌,使他在空中翻几个筋斗啊!”

“你就想法这样做吧,”冰姑娘说。“你不做我就去做!我去做!我去做!”

“不成!不成!”她听到一个声音,这声音好像是教堂的钟声在山里发出的一个回音。然而这是一支歌,一种低语,一个和谐的合唱。它是大自然中别的神灵发出来的——它是太阳的那些温和、慈爱、善良的女儿发出来的。她们在黄昏时候化成一个花环,绕着山顶飞;她们张开玫瑰色的翅膀,在太阳下落的时候,这些翅膀就越变越红,使得那些高大的阿尔卑斯山看上去像在燃烧一般。人们把这景象叫做“阿尔卑斯山之火”。太阳落下以后,她们就回到雪白的山峰上躺下睡去。直到太阳再升起的时候,她们才又露出面来。她们特别喜欢花、蝴蝶和人类,而在人类之中她们最喜欢洛狄。

“你捉不住他!你占有不了他!”她们说。

“比他更强大和结实的人我都捉到过!”冰姑娘说。

于是太阳的女儿们唱了一曲旅人之歌。歌的内容是:旅人的帽子被一阵旋风疯狂地吹走了。

“风只能把人的身外之物吹走,但不能把人的身体吹走。你——暴力的孩子——能够捉住他,但是你保留不住他。人比你还要强大,甚至比我们还要神圣!他能爬得比我们的母亲——太阳——还要高!他有一种神咒可以制服风和水,叫风和水为他服务,受他支配。你只能使他失去那种拖累着他的沉重的压力,结果他反而会飞得更高。”

这就是那个钟声似的合唱所发出的美丽的声音。

每天早晨,阳光射进外祖父房里唯一的一个小窗子,照在这个安静的孩子身上。太阳的女儿们吻着他:她们想要把冰河的公主印在他脸上的那个冰吻用暖气融化掉,使它消失。这个吻是他躺在那个在冰罅里死去的母亲的怀里时得到的。而他的复活也真是一个奇迹。

2.走向新的家

洛狄现在八岁了。他的叔父住在伦河区高山的另一边。他想把这孩子接回去,让他受点教育,以便将来能够自立。外祖父觉得这样做很有道理,所以就让这孩子回去了。

洛狄现在要告别了。除了外祖父外,他还得跟许多别的人辞行。他最先跟老狗阿约拉辞行。

“你的父亲是一个赶邮车的,而我是一只邮车狗,”阿约拉说。“我们总是一道来回地旅行;所以我认识山那边的一些狗和山那边的一些人。我不习惯于多讲话,不过以后我们彼此谈话的机会既然不多,我倒可以比平时多讲几句。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它在我心里藏了很久,我也想了很久。我不大懂得它的意义,你也一定不会懂得,不过这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懂得这一点:无论就狗来说,或就人来说,世界上的好东西都分配得不太平均。不是所有的狗生下来就有福气躺在人膝上或是吃牛奶的。我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福气。不过我看见过一只哈叭狗,他居然坐在一部邮车里,占着一个人的位置。他的女主人——也可以说他是她的主人吧——带着一个奶瓶给他喂奶。她还给他糖果吃,但是他却不喜欢吃,只是把鼻子嗅了几下,结果她自己把糖果吃掉了。我那时正跟着邮车在泥巴里跑,饿得简直没有办法。我想来想去,觉得这实在太不公平——但是不公平的事情却多着呢!我希望你也能坐在人的膝上,在马车里旅行一下。可是一个人却不是想什么就能做什么的。我从来就没有做到过,不管我叫也好,嗥也好。”

这就是阿约拉讲的话。洛狄紧紧地拥抱着它的颈,吻它的潮湿的鼻子。然后他又把猫抱进怀里,可是猫却想要挣脱开去,并且说:“你比我强壮得多,所以我也不想用爪子抓你!爬上山去吧——我已经教给你怎样爬了。你只要记住你跌不下来,那么你就会抓得很牢了!”

猫说完这话就跑开了,因为它不希望洛狄看见它的眼里露着多么难过的神情。

母鸡在地板上走来走去,有一只已经没有尾巴了,因为有一位想成为猎人的旅行家以为她是一只野鸡,一枪把她的尾巴打掉了。

“洛狄又要翻山越岭了。”一只母鸡说。

“他真是个忙人,”另一只说,“我不愿意跟他说再见。”

说着她们就走开了。

他还要跟山羊告别。它们都叫道:“咩!咩!咩!”这叫声使他听了真难过。

住在附近的两个勇敢的向导也要翻山到介密山峡的另一边去。洛狄跟着他们一道去,而且是步行去的。对他这样的一个小家伙说来,这段路程是够辛苦的。不过洛狄是一个强壮的孩子,他从来就不怕困难。

燕子陪伴着他们飞了一程。它们唱:“我们和你们!你们和我们!”这条路要经过汹涌的路西尼河。这河从格林达瓦尔得冰河的黑坑里流出来,分散成许多小溪。倒下的树干和石堆横在河上搭成了桥。不久,他们走过赤杨森林,要开始爬山了。冰河在这山的近旁流过去。他们一会儿绕着冰块走,一会儿立在冰块上横渡冰河。洛狄有时爬,有时走。他的眼睛射出愉快的光芒。他穿着有钉的爬山靴,使劲地在地上踩着,好像他每走一步都要留下一个痕迹似的。山洪把黑土冲到冰河上,给冰河蒙上了一层黑色;但是深绿色的、玻璃似的冰块仍然隐隐地显露出来。这群旅人还得绕过许多由巨大的冰块围成的水池。偶尔间,他们走过一块悬在冰谷边缘的巨石。有时这石会滚下去,在冰谷的深渊里发出一个空洞的回音。

他们就这样不停地向上爬。冰河也往上伸展,像一条夹在崖石之间的、由冰块形成的茫茫大江。一时间洛狄想起了他以前听说过的一件事:他曾和他的母亲一起在这样一个阴森的深渊里躺过;但是这种回忆不久就从他心里消逝了。他觉得这件事跟他所听到过的许多其他的故事并没有什么两样。两位向导偶尔也觉得这样的路对这小家伙未免太吃力了,因此就伸出手去拉他一把。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累,他站在光滑的冰上,站得像羚羊那么稳。

现在他们爬上了石山。他们在光溜的石块中间走着。不一会儿他们又走进低矮的松树林,然后又踏上绿色的草地。这旅程永远是那么变幻无穷,那么新奇莫测。积雪的高山在他们的周围屹立着。孩子们把它们叫做“少女峰”、“僧人峰”和“鸡蛋峰”;因此洛狄也就这样叫它们。洛狄从来没有爬得这样高,也从来没有走过这样茫茫的雪海:海上是一片没有波动的雪浪,风不时从雪浪中吹走一些雪片,好像吹走海浪上的泡沫一样。冰河“手挽着手”,一个紧接着一个。每条冰河是冰姑娘的一座玻璃宫。她的权力,意志,就是:捉住和埋葬掉她的牺牲者。

太阳温暖地照着;雪反射出耀眼的光来,好像铺着一层淡蓝色的、晶亮的钻石。雪上躺着无数昆虫——特别是蝴蝶和蜜蜂——的尸体。这些昆虫飞得太高了,也可能是风把它们吹得那样高,使得它们非冻死不可。

风雨峰上密集着一堆乌云,像一大捆又细又黑的羊毛那样悬挂在那里。云堆里充满了“浮恩”①,它只要一爆发,马上就会变成风暴。高山上的露宿,第二天的继续旅行,从深渊里迸发的、永无休止的穿凿巨石的流水——这整个的旅程在洛狄的心中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象。①这是阿尔卑斯山上的一种飓风(AEohn),一般是在冬天才有。在雪海的另一边有一座荒凉的石屋;这石屋可以供他们休息和宿夜。屋里有木炭和杉树枝。他们立刻烧起一堆火来,还拼凑起舒服的床席。这队旅人于是围着火坐下,抽着烟,喝着他们亲手煮的、既温暖而又富有刺激性的汤。洛狄也吃完了自己的一份晚餐。大家于是谈起住在阿尔卑斯山区里的神怪和盘踞在深湖里的怪蟒;他们还谈到幽灵怎样把睡着的人劫走,飞到那个奇妙的水上都市威尼斯去;野牧羊人怎样赶着黑色的羊群走过草地——虽然谁也看不见他,但是羊群的铃声和可怕的羊叫声却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洛狄聚精会神地听着这些故事,但是他一点也不害怕,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他听这些故事的时候,似乎也听到了那种可怖的、空洞的羊叫声。是的,这声音越来越清楚了,大家都能听见。这时他们就中止谈话,注意地倾听,而且还告诉洛狄不要睡着。这就是“浮恩”——从山上吹到山谷里来的暴风;它能像折断脆弱的芦苇一样把树木折断,它能把河这边的木屋子吹到河的那一边去,好像我们移动棋盘上的棋子一样。

一个钟头以后,他们才告诉洛狄说,现在没有什么事了,可以睡觉了。这段长途旅行已经使他困乏;他一听到他们的话就睡着了。

第二天大清早,他们又动身了。太阳为着洛狄照在新的山上,新的冰河上和新的雪地上。他们现在走进了瓦利斯州的境界,到达了从格林达瓦尔得就可以望见的山峰的另一边。但是他们离开新的家还很远。他们面前现在出现了新的深渊、新的山谷、新的树林和山路、还有新的房子和许多人。但是这是些什么人呢?他们都是畸形的人;他们又肿又黄的面孔显得难看可憎;他们的颈上悬着像袋子一样的又丑又重的肉球。他们是白痴病患者①。他们没精打采地走来走去,睁着一对大眼睛呆呆地望着旁边过往的人。女人的样子尤其难看。难道他的新的家里的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①白痴病(cretinere)是阿尔卑斯山中一种普通的疾病。患者发育不良。常带有畸形的甲状腺肿。

3.叔父

洛狄来到了叔父的家里。谢谢上帝,这里住着的人跟洛狄平时所看到的人没有两样。这儿只有一个白痴病患者。他是一个可怜的傻孩子。他是那些穷苦人中间的一个,这些又穷又孤独的人老是在瓦利斯州流浪,从这家走到那家,每到一家就住上一个多月。当洛狄到来的时候,可怜的沙伯里恰巧住在他的叔父家里。

叔父是一个强壮的猎人;除打猎以外,他还有箍桶的手艺。他的妻子是一个活泼的小妇人,长着一个雀子般的面孔。

一对鹰眼睛,一个盖着一层厚汗毛的长脖子。

对洛狄来说,这里的一切东西都是很新奇的——服装、举动、习惯,甚至语言都是新奇的。不过他的耳朵对这里的语言很快就习惯了。这里的景况比起外祖父的家来,似乎要好得多。他们住的房间比较大,而且墙上还装饰着羚羊角和擦得很亮的支,门上还挂着圣母像——像前还摆着阿尔卑斯山的新鲜石楠,点着一盏灯。

前面已经说过,叔父是这一州第一流的猎人和最可靠的向导。洛狄现在快要成为这家的宝贝了。不过这家已经有了一个宝贝——一只又瞎又聋的猎犬。它现在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出去打猎了。但是大家还记得它过去的本领,因此它也成了家庭的一员,过着舒服的生活。洛狄抚摸着这猎犬,然而它却不愿意跟生人交朋友。洛狄的确是一个生人,不过这只是暂时的现象。他很快就获得了全家的喜爱。

“瓦利斯州的生活很不坏,”叔父说。“我们这儿有许多羚羊;它们死得不像山羊那样快。这里的日子比以前要好过得多。不管人们怎样称赞过去的日子,我们现在究竟是很舒服的。这个袋子现在穿了一个洞——我们这个闭塞的山谷现在有清凉的风吹进来了。旧的东西一衰退,新的东西就会到来。”

他说。叔父把话一扯开,就谈起他儿时的事情。有时还谈起更早的事情——他的父亲那个时代的事情。那时瓦利斯州是一个所谓“闭气”的袋子,装满了病人和可怜的白痴病患者。

“不过法国军队到来了,”他说。“他们真算得上是医生!

他们立刻把这疾病消灭了,还把害这病的人一同消灭了。这些法国人才会打仗呢,而且方式是多种多样的!他们的女儿才会征服人呢!”于是叔父对他的法国血统的太太瞟了一眼,接着就大笑起来。“法国人还知道怎样炸毁我们的石头呢!而且他们也这样做了。他们在石山上炸开一条辛卜龙公路——它是这样的一条路:我只须把它指给一个三岁的孩子看,对他说:到意大利去吧,沿着这条公路走就得了!只要这孩子不离开这条路,他就可以一直走到意大利。”

这时叔父就唱起一支歌来,同时喊:“拿破仑万岁!”

洛狄第一次听到人们谈起法国和伦河上的那个大城市里昂——他的叔父曾到那里去过。

没有过了多少年,洛狄就成了一个能干的羚羊猎人。他的叔父说,洛狄天生有这副本领。因此他教他怎样使枪,怎样瞄准和射击。叔父在打猎的季节里把他带上山去,让他喝羚羊的热血,因为这可以治猎人的头晕。叔父教给他怎样判断山上的雪块崩落下来的时刻——根据太阳光的强度,判断是在中午还是晚上。叔父还教给他怎样观察羚羊的跳跃,怎样向羚羊学习,以便练出一套落到地上而仍能像羚羊一样站着不动的本领。叔父还教给他怎样在没有立足点的石崖上用肘来支持自己,用大腿和小腿上的肌肉爬——在必要的场合,甚至脖子都可以使用。

叔父说,羚羊是很狡猾的,常常布有岗哨。因此一个猎人必须比它更狡猾,让它嗅不出他的痕迹才成。他可以把帽子和上衣放在爬山手杖上来欺骗它们,使它们误把这种伪装当成人。有一天叔父带洛狄去打猎的时候就使过这么一套巧计。

山上的路很狭窄。的确,这不能算是路。它实际上是伸在一个张着大口的深渊上的“飞檐”。路上的雪已经融了一半,石块经鞋底一踩就裂成碎片。因此叔父不得不躺下去,一寸一寸地向前爬。碎石片落下来,从这个石壁撞到那个石壁上,一直坠进下边黑暗的深渊里。洛狄站在一块伸出的石头上,离开他的叔父大约有一百步的距离。从他站着的地方。他忽然看到一只巨大的兀鹰在他的叔父头上盘旋着。兀鹰只须拍一下翅膀,就可以把叔父打进深渊,再把他的尸身吃掉。

深渊对面有一只母羚羊和一只小羚羊,叔父在注视着它们的动静,而洛狄则在注视叔父头上的那只兀鹰。他知道这鸟的意图。因此他把他的手按在枪机上,随时准备射击。这时那只羚羊忽然跳起来了。叔父已经放了枪;羚羊被一颗致命的子弹打穿了。不过它的孩子却逃脱了,好像它早已学会了死里逃生的本领似的。那只兀鹰一听到枪声就吓得向另一个方向飞去。叔父一点也不知道他自己的危险处境。他从洛狄口中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情。

篇3:冰姑娘安徒生童话故事

冰姑娘安徒生童话故事

春天把她的嫩绿的花环在胡桃树上和栗树上陈列出来了。生长在圣·莫利斯桥和日内瓦湖以及伦河沿岸的胡桃树和栗树开得特别茂盛;伦河正从它的源头以疯狂的速度在冰河底下奔流。这冰河就是冰姑娘住的宫殿。她乘着急风从这儿飞向最高的雪地,在温暖的阳光下的雪榻上休息。她坐在这里向下面的深谷凝望。在这些深谷里,人就像被太阳照着的石头上的蚂蚁一样,来来往往忙个不休。

“太阳的孩子们把你们称为智慧的巨人!”冰姑娘说。“你们都不过是虫蚁罢了。只要有一个雪球滚下来,你们和你们的房子以及城市就会被毁灭得干干净净!”

于是她把头昂得更高,用射出死光的眼睛朝自己周围和下面望了一眼。但是山谷里升起一片隆隆的响声。这是人类在工作——在炸毁石头。人类在铺路基和炸山洞,准备建筑铁路。

“他们像鼹鼠似的工作着!”她说。“他们在打地洞,所以我才听见这种好像放枪的声音。当我迁移我的一个宫殿的时候,那声音却比雷轰还大。”

这时有一股浓厚的烟从山谷里升起,像一片飘着的面纱似的在向前移动。它就是火车头上浮动着的烟柱。车头正在一条新建的`铁路上拖着一条蜿蜒的蛇——它的每一节是一个车厢。它像一支箭似的在行驶。

“这些‘智慧的巨人’,他们自以为就是主人!”冰姑娘说。

“但是大自然的威力仍然在统治着一切呀!”

于是她大笑起来。她唱着歌;她的歌声在山谷里引起一片回音。

“雪山又在崩颓了!”住在下边的人说。

但是太阳的孩子们以更高的声音歌唱着人的智慧。人的智慧统治着一切,约束着海洋,削平高山,填满深谷。人的智慧使人成为大自然的一切威力的主人。正在这时候,在大自然所统治着的雪地上,有一队旅人走过。他们用绳子把自己联在一起,好使自己在深渊旁边光滑的冰上形成一个更有力量的集体。

“你们这些虫蚁啊!”冰姑娘说。“你们这批所谓大自然的威力的主人!”

于是她把脸从这队人掉开,藐视地望着下边山谷里正在行驶着的火车。

“他们的智慧全摆在这儿!他们全在大自然的威力的掌握中:他们每个人我都看透了!有一个人单独地坐着,骄傲得像一个皇帝!另外有些人挤在一起坐着!还有一半的人在睡觉!这条火龙一停,他们就都下来,各走各的路。于是他们的智慧就分散到世界的各个角落里去了!”

她又大笑了一通。

“又有一座雪山崩颓了!”住在山谷里的人说。

“它不会崩到我们头上来的,”坐在火龙后面的两个人说。

正如俗话所说,这两个人是“心心相印”。他们就是巴贝德和洛狄,磨坊主也跟他们在一起。

“我是当做行李同行的!”他说。“我在这儿是一个不可少的累赘。”

“他们两人都坐在里面!”冰姑娘说。“我不知摧毁了多少羚羊,我不知折断了几百万棵石楠——连它们的根也不留。我要毁掉这些东西:智慧——精神的力量!”

她大笑起来。

“又有一座雪山崩颓了!”住在山谷里的人说。

篇4:冰姑娘作文

我是一个活泼的女孩,个子不高,头发黑黑的,浓浓的眉毛下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你知道吗?我是一个爱滑冰的小姑娘。

记得去年秋天的一个星期日下午,我想穿滑冰鞋,可是我不会滑,又转念一想:我应该学滑冰,不能怕吃苦。不就是摔几跤吗?而且滑冰也是一项很好的运动。想到这,我决定,学滑冰。

于是,我和妈妈拿着滑冰鞋来到了楼下,当我穿上两只滑冰鞋刚要站起来时,因为轮太滑,不会站,“咚”的一声,摔倒了。我还不服气,又站起来,可还是站不稳,又摔倒了。妈妈见了就说:“先学好一只滑,才能学会。”我立即把一只滑冰鞋脱了,扔到一边,又滑起来。这下可不会摔倒了,我高兴极了!

渐渐地,一只脚滑熟练了,而且,我一只脚滑时,另一只脚没穿滑冰鞋也能抬起来了!

俗话说: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我连忙穿上另一只滑冰鞋,“我会滑了”!这时,我的一个好朋友来了,她耐心的教我。后来,她教会了我怎样滑上坡、下坡、不平的路、螃蟹走、遛弯、累的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看到我学的很认真,妈妈很开心,可我不能骄傲,还要虚心学习,加快滑冰速度,加强滑冰技术。

我就是一个这样的女孩,以后我要记住,只要有信心,就没有做不到的事,也就是: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冰姑娘作文3篇】

篇5:冰姑娘作文

在很久很久以前,冰山上有一个冰姑娘,他就是冰川女王,邪恶而残忍,冰姑娘只要吻了谁,谁就得死去。有一次,一个母亲背着一个一岁的小男孩,到冰山去采冰,结果被冰姑娘抓走了,当大伙去营救的时候,那位母亲已经躺在冰堆里死去了,可那位叫鲁迪的一岁小男孩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冰姑娘派出他的晕眩精灵想把男孩抓回来,鲁迪住在祖父家中,和猫成了朋友,猫教他爬树,他竟比猫爬得还高,晕眩精灵抓不到他。后来,他叔叔教他射箭。鲁迪成了射手,可叔叔却在一次雪崩中死去了。鲁迪喜欢磨坊主的女儿,可磨坊主要求他捉一只鹰才能把女儿嫁给他。鲁迪用本领和计谋捉了一只鹰回来,终于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而冰姑娘并没有放弃对他的追捕,可他现在已经能爬得比太阳还高,冰姑娘对他也无可奈何。

一个人只要努力,就能成功。

篇6:冰姑娘(二)

七.鹫巢

山侧传来一阵歌声,很轻快很有力,一听就知道唱歌的人心情很好,兴高采烈;是鲁迪。他正走去看他的朋友维锡南。

“你得帮我一下!我们得找上拉格利。我得爬到山崖檐子上把那只小鹫逮下来!”

“你要不要去把月亮上的那块黑点取下来,这也同样容易呢!”维锡南说道。“你的心情蛮好!”

“是的,因为我在想着办婚事了!不过,说正经的,你听我说说我现在的处境!”

维锡南和拉格利很快便明白鲁迪想干什么了。

“你真是个冒失鬼!”他们说道。“那不行的!你会摔断脖子的!”

“只要你不相信自己会摔下去,你就不会摔下去!”鲁迪说道。

半夜,他们带上竿子、梯子和绳索。路在杂树和矮丛中蜿蜒,穿过一片卵石地,不断地朝上伸去,伸进了漆黑的夜。河水从正面上方往下淌,河水在下面湍急地流着,潮湿的云在空中飞奔。几位猎手爬到了陡峭的山崖檐子上。这里更黑,两侧的陡壁几乎合拢在一起,只有上面狭狭的一线缝隙才透出一点点天空。紧靠着他们,下边是万丈深壑,壑中河水急速地翻卷着。他们三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天明。那时,鹫就会飞出来,先要把它射中才谈得上怎么想法去逮那小鹫。鲁迪缩身坐在岩石上,一动不动,好像成了那块岩石的一部份。他前面摆好了猎枪,装进了子弹,随时可以发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住最高处的那道缝隙,那鹫巢便藏在那块兀出的崖石下面凹进去的地方。三位猎手等了又等。

接着,在他们上边响起了一阵可怕的飕飕声,一个庞然大物在飞动,遮黑了天。那黑色鹫形的物体飞出巢的时候,两支枪管瞄准了它,响了一枪。伸张开的双翅扇动了一会儿,那鹫便慢慢地坠落下去。好像它以其巨大的身躯和双翅的张幅要把整个山壑都填满,在坠落下去的时候好像也要把三位猎手扫下去似的。鹫掉进了深壑之中。它砸在树枝和矮丛上,把它们砸断了。

现在他们忙起来了。三把最长的梯子被连起来捆绑结实,梯子要够得到那上面。梯子支在山崖边最外面脚能够立得牢的地方,但是仍然够不到上边。山壁上很长一截就像一道墙壁一样陡滑,而巢便建在被遮在这道山壁最顶上那兀出的大石包的下面。他们商量了一会儿,最后一致认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从上面缝隙里往下放两把接好的梯子,再把这两把梯子和下面已经搭好的三把梯子连接在一起。他们费尽力气,才把两把梯子拖到最上面,用绳子把它绑牢。梯子吊在那兀出的崖石外面,所以便在深渊上空悬着,摆来摆去。鲁迪已经站到了这截梯子的最下一级。那是一个冰冷的清晨。湿雾从黑缝隙中自下升起。鲁迪站在那里,就像一只苍蝇停在一根还在摇动的谷草上一样;这谷草像是一只忙于筑巢的小鸟在一座工厂高大的烟囱顶端的边缘上失落掉的。不过,谷草落下去时苍蝇可以飞走,而鲁迪却只能摔断脖子。风围绕着他呼呼地吹着,下面深壑里河水从融化了的冰川,从冰姑娘的宫殿流来,滚滚而过。

接着,像蜘蛛在自己细长的丝上要想抓牢那样,让梯子摇晃了一下,在鲁迪第四次触碰到从下面竖上来的接绑好的梯子的顶端的时候,他抓住了它。两头的梯子,被他的稳当而有力的手接到了一起。梯子一直在摇晃,就好像是铰链损朽了一般。

笔直地斜靠在石壁上靠近鹫巢的那五把梯子,就像是摇来晃去的芦秆儿似的。现在最危险的事来了,要像猫一样地爬上去。不过,鲁迪可以做到,猫教过他怎么爬。他感觉不到那正在他身后踩着空气,像墨斗鱼伸腕足抓东西一个样子要抓住他的晕眩精灵。现在他站到了梯子的最顶端的一级上了,他觉得仍不够高,看不到鹫巢里面。他试了试巢底最下面的那些交错嵌在一起的粗壮的树枝有多牢靠,待他探到一根固定不动的粗枝的时候,他一纵身从梯子上跃出,他的胸和头都高过了鹫巢。他在这里闻到令人窒息的腐臭尸体的气味,里面摆着好些撕碎了的腐臭的绵羊、羚羊和鸟。拿他无可奈何的晕眩精灵,朝他的脸上吹这些有毒的臭气,要叫他晕倒。在下面那黑色咆哮的深壑中,在翻滚的水上,冰姑娘自己坐在那里,披着浅绿色的长发,用一双像枪孔一样的死眼盯着瞅着。

“这下子我把你抓住了!”

在鹫巢的一角,他看到那只健壮硕大还不能飞的小鹫蹲在那里。鲁迪用眼盯住了它,一只手使尽气力牢牢地把握住自己,另一只手一下伸过去抓住了那只小鹫。被他抓获的小鹫是活生生的。它的脚被拴在一根结实的绳子上,鲁迪把鹫甩到自己的肩上,这鸟便吊在他的身下一小截。他同时用手抓牢一根垂悬着的绳子,靠这根绳子往下爬,直到自己的脚又够到了梯子的最上一级。

“抓牢!只要你不相信自己会摔下去,你就不会摔下去!”这是老教训。他遵循着这条教训,抓得牢牢的,爬向前,确保自己不会摔下去。他没有摔下去。

接着响起了一阵欢笑,十分强烈,十分愉快。鲁迪带着他的小鹫,站到了稳当的山崖地上了。

八.居室猫讲了些什么新闻

“这就是您要求的!”踏进贝克斯磨坊主家的鲁迪说道,一个大篮子放在地上,把遮住篮子的布揭开。一双四周有黑圆圈的黄眼睛,十分明亮,十分凶狠,好像就要燃烧起来,要把看到的东西都啄一口似的。它的短而壮的嘴张得大大的,很像要啄要咬。颈子是红的,长满了绒毛。

“小鹫!”磨坊主喊起来。芭贝特惊叫了起来,跳到了一边,但是一双眼睛却离不开鲁迪也离不开小鹫。

“你是不知道害怕的!”磨坊主说道。

“你们也总是信守诺言的!”鲁迪说道,“各人都有自己特殊的地方!”

“可是你为什么没有把脖子摔断呢?”磨坊主问道。“因为我抓得很牢!”鲁迪回答道,“我现在还抓得牢牢的呢,我牢牢地抓着芭贝特!”

“等着看吧,等你得到她的时候再看吧!”磨坊主说道,笑了起来。这是个吉兆,芭贝特明白。

“把小鹫从篮子里拿开吧!看去很危险,瞧它盯着人看的那副模样!你是怎么把它逮住的?”

鲁迪得讲述一番,磨坊主用一双睁得越来越大的眼睛看着。

“以你这么大的勇气和幸运,你可以养活三个妻子了!”磨坊主说道。

“谢谢!谢谢!”鲁迪喊道。

“是啊,芭贝特你现在还得不到的!”磨坊主说道,以开玩笑的样子拍了拍这位阿尔卑斯山的年轻猎手的肩头。

“你知道磨坊的新闻吗?”居室喂养的猫对厨房喂养的猫说道。“鲁迪给我们带来了小鹫,交换芭贝特。他们相互亲吻着,让父亲看着!这就是和订婚一样了。老头子没有踢将出去,他把爪子收回去了。他睡了个午觉,让两个人坐在那里摇尾巴。他们两人有说不完的话,到圣诞节也说不完!”真是到圣诞节也没有完。风卷得黄叶满天飞舞,山谷中高山上漫天雪花飘扬。冰姑娘坐在自己宏伟的宫殿里,宫殿在冬天变得越发壮观。在夏天山上的流水像水幔一样漂动的那些地带,陡峭的山壁贴上了厚厚一层冰,粗大的冰柱沉重得和大象一样。最奇异不过的晶冰结成的冰花穗,在被雪片覆满的云杉枝上闪闪发光。冰姑娘在最深的山谷中乘着急风狂奔。雪一直铺到贝克斯,她可以奔到那边看屋子里的鲁迪。他和以往的习惯很不一样,他和芭贝特坐在一起。夏天就要举行婚礼了。他们的耳朵常常听到那样的话,朋友们经常谈论他们的婚事。阳光灿烂,最美丽的杜鹃花开得十分繁茂。欢快、满脸微笑的芭贝特,美丽得像春天一样。春天来了,所有的鸟儿都在歌唱夏日,歌唱婚礼。

“他们老是坐在一起难舍难分!”居室喂养的猫说道。“那喵喵叫真让人心烦!”

九.冰姑娘

春天舒展开了自己饱含浆汁的核桃树和栗子树的娇嫩的绿色花边。这一片核桃树和栗子树的碧绿,在圣毛里斯桥到日内瓦湖边,沿着罗纳河一带绽放得特别秀丽。罗纳河从冰姑娘居住的冰宫的绿色冰原那里自己的源头,急速地流下。冰姑娘在她的宫殿那边,乘着锐利的风飞上了最高的雪原,在强烈的太阳光中躺到了雪垫上。她坐在那里用能看穿极远的目光,朝深幽的低谷望下去。低谷里的人们像在被太阳烤热的石头上一样忙碌不停。

“精神力,太阳的孩子们这样称呼你们!”冰姑娘说道,“你们都不过是些小爬虫!一个雪球一滚,你们和你们的房屋以及城市都会被击垮,被夷为平地!”她把自己极其骄傲的头高高抬起,用散发死亡恐怖的眼光朝四周、朝下面望去。但是,从下面山谷里传来了山石爆裂的隆隆声,人类的工程——为铺设铁路在修筑路基、开凿隧道。

“他们在玩鼹鼠的游戏!”她说道。“他们在挖洞,所以听得见这种石片乱飞的声音。要是我搬动一下我的宫殿,那就会轰隆隆比雷鸣还要响亮。”

山谷里升起一道烟,它像一块飘动的薄纱向前移动。那是火车头上缀着的一条飘动的缨子,这火车头正在新铺设的铁路上拖着火车车厢。那条弯弯曲曲的长蛇,一节节车厢便是这蛇的身子,它箭一般地快速奔驰着。

“他们当起主子来了,这些精神力!”冰姑娘说道。“然而真正主宰着的却是自然力!”她笑了起来,山谷里隆隆地响着。“雪崩了!”下面的人说道。

但是太阳的孩子们更高地放声歌唱人类的理想。它主宰着,它束缚着大洋,移山填海。人类的思想是自然力的主人。就在这个时候,冰姑娘坐在上面的那片雪原上正好走过了一队行人。他们由绳子绑牢在一起,以便在深壑边上这大块冰的滑面上形成一个大的整体。

“爬虫!”她说道。“你们想当自然力的主子!”她把身子转朝一边,用嘲笑的眼往下望着深谷,火车在那里快速奔驰。“他们全坐在那里,这些人类!他们在力的控制之下坐着!我看得见他们每一个!有一个傲气地坐在那里,像个国王,独自一个!他们挤在一起!一半在睡!那蒸气长龙一停下来,他们便走了下去,走自己的路,走向世界各方!”她笑了起来。“又有雪崩了!”山谷下面的人说道。

“它崩不到我们的头上!”骑在蒸气龙背上的两个人,他们所谓的心心相印的一对说道。那就是鲁迪和芭贝特;磨坊主也在一起。

“一件行李,”他说道,“我是他们少不了的东西!他们两个坐在那儿!”冰姑娘说道。“我不知击倒了多少羚羊,吹折了无数的杜鹃树丛,连根折断!我一定要毁灭他们!理想!精神力!”她笑了起来。

“又有雪崩了!”山谷下面的人说道。

十.教母

蒙特勒是与克拉伦斯、维尔奈克斯及克林一起,在日内瓦湖的最东北部形成一道花边的城市中最近的几座城市之一。芭贝特的教母,那位高贵的英国妇人和她的几位女儿以及一位年轻的亲属住在那里。他们是新搬来的,不过磨坊主已经看望过他们了,告诉了他们芭贝特订婚的消息,告诉了他们鲁迪和小鹫的事情以及去因特拉克的访问。总而言之,事情的全部经过。他们对鲁迪和芭贝特,磨坊主也连同在内,很高兴,也很关心。他们三人一定都得去看望他们,所以他们来了。——芭贝特要看看她的教母,教母要看看芭贝特。日内瓦湖的一头,小城维尔纳夫的边上有汽船停着,乘上它行半个钟头便可以从那里到达维尔奈克斯,就在蒙特勒附近。这是诗人们歌颂的湖岸之一。在这里,在碧绿的深深的湖畔的核桃树下,拜伦写下了他那首关于被禁在昏暗的锡雍石堡中的那位囚犯的韻诗⒂。在垂柳倒映在水中的克拉伦斯,卢梭⒃曾信步走着,脑中想着爱绿绮斯⒄。罗纳河从萨沃伊那被雪覆盖的高山上流出。离开它的水源不远的地方的湖中有一个小岛⒅。是啊,它是这么小,从湖岸望去,就好像是那边的一艘船。它是一块露出水面的礁石,一百年前有一位妇人开垦了它。在它上面覆上泥土,种上了三株金合欢树,这些树现已经遮住了整个小岛。芭贝特十分喜欢这一小块地方。她这次乘船旅行,这块地方对她是最可爱不过的。她应该去那里,必须去那里,去那里一定无比地美好。可是汽舱驶过去了,照规定,到了维尔奈克斯才停下来。

这小小一伙人从阳光照亮的白墙往前走去,这些白墙围着小山城蒙特勒前的一个个葡萄园子。这一带的农舍前面都有无花果树,它们投下了片片荫凉。花园里生长着月桂树和柏树。半山上有一个游客寄宿的地方,那位教母便住在那里。对他们的欢迎是十分真诚的。教母是一位很友善的高大的妇人,长着一副圆圆的笑脸。小孩时候她的头一定真正像拉菲尔塑的天使的头,可是现在她却像长了一个老天使的头了,一头卷发全都白了。几位女儿打扮得都很得体,漂亮、颀长、苗条。和她们在一起的姑娘们的那位表哥,从头到脚一身白。头发金黄发红,一大副络腮胡子竟那样浓,即使分给三位绅士也都够了。他立刻对小芭贝特表示了特别多的关注。桌子上散放着许多书,装帧都十分精致,还有乐谱和画本。阳台面向那美丽宽阔的湖面。湖水是如此平静,光亮,萨沃伊的山,山上的小城,树木以及白雪覆盖的山尖都倒映在水面上。

素来是开朗、欢快和随和的鲁迪,现在,就像人们常说的那样,变得十分拘谨起来,他就像是在一块铺满了豆子的光滑的地上走动一样。时间真是难熬!时间就像在用脚踩的轮磨上慢慢走动似的,还要出去散步!散步也是同样慢。为了要和其他的人保持着同样的进度,他可以进两步退一步地走着。到了锡雍,到石岛上那昏暗的地牢那里,他们去看了那些刑具,看了死牢、嵌进石墙里的生了锈的脚镣、死囚坐的凳子,还有把那些不幸的人从这里推下去让他们戳在烧得绯红的铁签上的石门。他们把看这些说成是令人高兴的事。这是执法的地方,拜伦的歌把它带进了诗的世界。鲁迪深深地领略了这块执法的地方。他把身子贴近了狱窗的巨大的石框,朝下面那蓝绿色的深水望去,穿过这一片湖水望到了那长着三棵金合欢树的孤独的小岛。他希望到那里去,摆脱这一伙啰啰嗦嗦的人。但是芭贝特感到非常高兴。她觉得无比地好,她后来这么说。她觉得那位表哥很完美。

“是啊,非常完美的吹牛大王!”鲁迪说道。这是鲁迪第一次说令她不舒服的话。那位英国人送给她一本书,作为对锡雍的纪念。那是拜伦的诗《锡雍的囚徒》的法文译本,这样芭贝特便可以读懂它。

“书没有什么可以非议的,”鲁迪说道,“不过给你书的那位绔袴公子可叫我不高兴。”

“他很像一个没有装面粉的面口袋!”磨坊主说道,为自己的小幽默高兴得笑了起来。鲁迪跟着笑了,说这话讲得很好很对。

十一.表哥

过两天,当鲁迪又到磨坊去串门的时候,他看到那位英国人在那里。芭贝特特别为他烧了一道鳟鱼,她肯定是亲手用水芹菜把这道菜装点了一番,让菜看去很讲究。这是根本不必要的。英国人跑到这里来想干什么?他要干什么?让芭贝特招待他,对他产生好感?鲁迪嫉妒了,芭贝特觉得很好玩。看着他的心灵的各个方面,优点和弱点,很使她高兴。爱情依然还是一场游戏,她在耍弄鲁迪的整个心灵。但是我们要说,他是她的幸福,她的生命的思想,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然而,他越是沉着一副面孔,她的眼里便有越多的笑意。她还真想亲吻那个金黄色头发、金黄色络腮胡子的英国人一下,若是能够让鲁迪怒气冲冲地走掉的话。这正好向她表明,她是多么深地被他爱着。但是,这是不对的。小芭贝特是不明智的,不过要知道,她还只有十九岁。她没有好好考虑过,更没有想到,她的做法将意味着什么。比起磨坊主新订婚的高贵的女儿的行为,这位年轻的英国人还更加轻率和不检点。

大道从贝克斯通到一座在这个国家叫做妖术⒆的被积雪覆盖的石山的下面,磨坊便设在那里离一道湍急的山溪不远的地方。这山溪的水是浅灰色的,就像是打起了泡沫的肥皂水一样。推动水轮转动的并不是这条溪,而是另一条小一点的溪。它在这条河的另外一边,从山上急冲下来,流经下面一条石砌的槽,急速有力地注入这条湍流上方的一个两侧拦死了的宽大木槽里,水流出木槽推动着那巨大的磨轮。这水槽非常宽大,它容下的水非常多,漫溢出了槽边,给那些胆敢抄近路去水磨跟前的人造成了一条又湿又滑的路。就有一个人,那个年轻的英国人要想试一试。他穿一身白,像面粉房的小伙计一样,在黄昏的时候,趁着芭贝特房间里的光爬了过去。他没有学过爬,他差一点便头朝下裁进水流里面。不过,他总算是逃脱出来了,衣袖全湿了,裤子也弄脏了。他穿着湿衣服,浑身泥水来到了芭贝特的窗子下面。他爬到椴树上,在那儿学猫头鹰叫,其他鸟的声音他是不会的。芭贝特听见了,隔着薄薄的窗帘往外望了望。当她看到那穿白衣服的男人,而且肯定想到是谁的时候,她的心跳得很快,既是因为害怕,也是因为愤怒。她匆匆地吹灭了灯火,摸着试试窗子是不是全都插好了,她便让他怪叫去了。

要是鲁迪这个时候也在磨坊,那就可怕了。但是他并不在磨坊,没有。情形还更糟,他正好在那下面。那里吵了起来,互相骂着。会打起来的,说不定还会出人命的。 在惊慌中芭贝特打开窗子,高叫着鲁迪的名字,要他走开。她说,他在这儿她忍受不了。

“我在这儿你受不了!”他喊道,“原来是约好的!你等着好朋友,比我好!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芭贝特。”

“你太可恨了!”芭贝特说道。“我恨死你了!”她哭了起来。“走开!走开!”

“我不配!”他说道。他走了,他的脸像火一样地热,他的心像着了火一般。

芭贝特扑到床上,哭着。 “我爱你爱得这么厉害,鲁迪!你却把我看成坏人!”她发怒了,非常愤怒。这对她很好,要不然她会很难过的。现在她能入睡了,睡个焕发青春的觉。

十二.邪魔

鲁迪离开贝克斯,沿着回家的路,往山上走去。他在清新、寒冷的空气中走着。山上有积雪,冰姑娘统治着。山下重重叠叠地生长着茂密的阔叶树木,都好像是些土豆的秆和叶子。云杉和矮丛则越发地小,杜鹃在雪旁生长。下面的雪东一块、西一块,像一块块铺着晾晒的床单。路上有一株蓝色的龙胆树,他用枪托把它敲折了。

高处出现了两只羚羊,鲁迪的眼睛射出了光芒,他有了新的想法。但是,他离得远了一点儿,射击没有充分把握,他又往上爬了一截,爬到了石块间只有很少一点草的地方。羚羊安静地在雪原上走着,他急匆匆地赶着。密云沉了下来,笼罩住他的四周。突然,他站到了那尖峭的石壁前面。开始下起大雨来了。

他感到像着了火似的口干,他的头发热,而身体的其余部分却都是凉的。他摸摸猎袋,袋里已经空了。在他气冲冲地爬上山来的时候,他没有想到这事。他从来不生病,现在他却有了生病的感觉。他累了,他很想倒下去睡一觉。然而,四周都在淌水。他想振作一下,可是,眼前的东西都在奇异地晃动。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一所新搭起来的矮小屋子。屋子依着峭崖,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姑娘。他以为那是校长的女儿安奈特,那位他有一次跳舞时曾吻过的姑娘。然而,那并不是安奈特,不过他曾经见到过她,或许是在格林德尔瓦尔德,那天晚上,他们在因特拉克参加完射击比赛之后回家的时候。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他问道。

“我在家里呀!”她说道。“我在看守我的羊群!你的羊群,你的羊群在哪里吃草?这儿只有雪和山石!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她说道,笑了起来。“这后面往下一点,有一片很好的草地!我的山羊便在那里!我看羊看得很不错!我连一只也没有丢失过!我的就是我的!” “你胆子挺大的!”鲁迪说道。

“你也一样!”她回答道。

“你有奶,给我一点喝喝!我渴得受不了啦!”

“我有比奶还好的东西!”她说道,“我给你!昨天有一些旅客跟着他们的向导来过,他们忘带了半瓶酒。这种酒,你一定从来没有喝过。他们不会来取的,我也不喝,你喝吧!”她把酒拿出来,倒在一个木碗里,递给了鲁迪。

“这酒真好!”他说道。“我从来没有尝过这种能使人感到暖和的烈性酒!”他的眼睛开始闪亮,他身体里产生一种活力,一种热烈的感情,就好像一切悲伤和压抑都被驱散了似的。他的身体里有一种不安,新鲜的人性在躁动。

“可是她就是校长家的安奈特呀!”他喊了起来。“吻我一下!”

“好的,把你手指上戴的那个漂亮戒指给我!”

“我的订婚戒指!”

“就是!”姑娘说道,又把酒倒进碗里,把碗放到他的嘴唇边上,他把酒喝了下去。他的血液中涌流着生命的欢乐,他觉得,整个世界都成了他的。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一切东西都是为了供我们享受、让我们幸福的。生命的泉流就是欢乐的泉流,随它摆布去,随它飘去,这便是幸福。他瞅着那个年轻姑娘,她是安奈特却又不是安奈特,更不像他在格林德尔瓦尔德遇见过的他把她叫做魔幻的那个。山上这位姑娘清新得像刚下的雪,丰满得像杜鹃花,轻盈得像一只小山羊。但是却还是用亚当的肋骨做的⒇,像鲁迪一样是人。他用胳膊将她搂住,望进她那奇异的清澈的眼中。只一秒钟的时间,是的,就在这一瞬间,怎么说明白呢,用话来说明白——存在他体内的是精灵的还是死神的生命?他是被举高了还是被投掷到那深邃、窒人至死的冰渊中,不断地落,永远地往下落呢?他看见冰渊像一片深绿的玻璃。无止境的深壑在他的四周张着大口,水滴声似铃声,还有像珍珠一般的清亮的水珠,闪着浅蓝色像火焰一样的光。冰姑娘吻了他一下,那一股寒气浸透了他的全身,冲进了他的额头。他痛苦地叫了一声,挣脱出来,踉跄跌倒下去,眼前一片漆黑。但是,他仍然又把眼睛睁开。邪魔使过了魔法。

阿尔卑斯山的姑娘不见了,那隐约的屋子不见了。水顺着光裸的石壁往下滴淌,四周全是雪。鲁迪被冻得浑身颤抖,全身湿透了。他的戒指,芭贝特给他的订婚戒指,不见了。他的枪躺在他身旁的雪地上,他拾起它来想放枪,枪打不响。湿润的云块像结实的雪块一样充斥着山峡,晕眩的精灵坐在那里瞅着这无力的牺牲品。在她的下面很深的山谷里传来一阵声音,就像一大块山石落了下去一般,把一切挡住它坠落的东西都击得粉碎,都摧毁掉。

但是,在磨坊那边,芭贝特坐在那里哭泣。鲁迪有六天没有去那里了。是他的不对,他应该请求她的宽恕,因为她是全心全意爱着他的。

十三.在磨坊主的家里

“那些人真是胡闹得无以复加了,”居室喂养的猫说道。“色贝特和鲁迪又破裂了。她在哭,而他看来根本不想她了。我可不喜欢这个,”厨房喂养的猫说道。

“我也不喜欢,”居室喂养的猫说道,“不过我也不想为这事难过了!芭贝特可以成为那个红络腮胡子的爱人!不过他自从上次想上屋顶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邪魔对我们里里外外都施过了魔力。鲁迪察觉到了,也想过了这件事。在那高山上,在他周围,在他体内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一种幻觉吗,是发高烧中的昏迷吗?以前他从来没有发过烧,没有生过病。在责怪芭贝特的时候,他自己也反省了一下。他想了想他心中的那一次狂烈的猎击,想起了新近爆发的那一阵强烈的焚风。他能向芭贝特忏悔吗,能把他心中每一个受到诱惑便可以成为行动的思想都坦白出来吗?她的戒指被他丢失了,而正好是因为这种丢失才使她重新赢得了他。她又能对他忏悔吗?他想到她,他的心就像要炸碎一般。他心中升起了许多许多的回忆。他看她是一个欢快、总是笑容满面、乐观的孩子。她对他讲过多少真诚的亲热的话,她的这些话在他的心中像丝丝阳光,很快他心中便充满了芭贝特的阳光。

她能够向他忏悔的,她应该的。

他去了磨坊。两人都作了忏悔。这是从一个吻开始的,结果是鲁迪承认了自己的过失。他最大的错误是竟然怀疑了芭贝特的忠诚,他这一点真是令人厌恶!这种不信任,这种草率会给两人带来不幸。是的,肯定会的!于是芭贝特小小地教训了他一番。芭贝特自己觉得很高兴,这对芭贝特很合适。可是,有一点儿鲁迪是对的,教母的那位亲戚是一个信口开河的家伙!她要把那本他赠送给她的书烧掉,不留下一点儿能叫她想起他的东西。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居室喂养的猫说道。“鲁迪又来了。他们相互很了解,这是最大的幸福。他们这样说。”

“可我今晚听到,”厨房喂养的猫说道,“老鼠说,最大的幸福是吃油脂烛,是饱饱地嚼一顿发臭的猪臀肉。叫我听谁的,是听老鼠的还是听那对情人的?”

“都不听,”居室喂养的猫说道,“这绝对是最保险的。”对鲁迪和芭贝特来说,最大的幸福的高潮,就是他们所说的,他们在等待的举行婚礼的那一天。可是,婚礼并不是在贝克斯的教堂里,也不是在磨坊主的家里举行。教母想要他们在她那里举行婚礼,仪式要在蒙特勒的一个美丽的小教堂里举行。磨坊主也坚持说这点要求应该得到满足;只有他一人知道教母要给这对新婚夫妇什么,他们从她那里得到的结婚礼物是值得他们作这样小小的让步的。日期已经定了。婚礼的前一天他们就要动身去维尔纳夫,以便清早搭船及时到达蒙特勒,好让教母的女儿给新娘梳妆打扮。

“再过一天,一定还会在这个家里举行一次欢庆宴会的,”居室喂养的猫说道,“否则我对这件事再也不叫一声喵了。要举行欢宴的!”厨房喂养的猫说道,“鸭子已经宰了,鸽子也被呛死了,墙上挂了一只整鹿。看见这些我都流口水了!——明天他们就上路了。”

是啊,明天!——这一天夜晚鲁迪和芭贝特作为一对订婚的人,最后一次坐在磨坊主家中。

外面是阿尔卑斯山的晚霞,晚钟在鸣响,太阳光的众位女儿在歌唱:“愿最美好的事儿出现!”

十四.夜间的幻景

太阳落下去了,云低低地在大山之间罗纳河谷里悬着。从南方吹来一阵风,非洲之风从阿尔卑斯山上吹下,一阵焚风,撕碎了云朵。风过后,有了一刻的安静。被撕碎的云片以令人惊叹的奇形怪状,飘浮在被树林覆盖的山间湍急流过的罗纳河上。它们像荒古世界的水怪,像在空中翱翔的雄鹰,也像在沼泽地中蹦跳的青蛙。它们停落在汹涌的水流上面。它们在水流之上,却又是在空中飘游。河水带着一棵被连根拔起的云杉流下,前面水里是一个又一个的漩涡。这是晕眩精灵,不止一个,在奔腾的水流中转来转去。月亮照在山顶的雪上,照在漆黑的树林上,照在白色奇特的云朵——夜的幻景,自然力的精灵上。山里居住的农民从窗子里望出去可以看到它们,它们在那边成队地在冰姑娘前面游着。冰姑娘从她的冰川宫殿里出来,她坐在那摇来晃去的船——那棵被拔起的云杉上。她带来冰川的水,顺着河道流到广阔的大海里去。

“举行婚礼的客人来了!”空中水上传来这样的轻语和歌唱。

那边是幻景,这边是幻景。芭贝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觉得好像是和鲁迪结婚了,已经许多年了。鲁迪这时猎羚羊去了,而她留在家中。在家里,那个长着金黄络腮胡子的英国人坐在她那里。他的眼光十分热情,他的言辞有一种魔力,他把手伸给了她,她得跟着他。他们离开了家。不断地往前走去!——芭贝特觉得她的心上有东西重重地压着,越来越重,对鲁迪犯了罪,对上帝犯了罪。——突然,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那里了。她的衣服被荆棘撕碎了,她的头发变成了灰色。她在痛苦中朝上望去,望见山崖上站着鲁迪。——她把手伸给他,但是她不敢喊他,也不敢求他,实在也无济于事。因为很快她便看出,那并不是他,而只是他的猎服和帽子,挂在一根阿尔卑斯山的树干上,是猎人用来欺骗羚羊的。在极端的痛苦中,芭贝特呻吟着:“啊,愿我在我结婚的那天,我最幸福的日子死去!天父啊,我的上帝!这将是一种恩赐,是生命的幸福!这便是对我和对鲁迪最好的事了!谁又知道自己的未来呢!”在失去上帝的痛苦中,她掉到了深深的山缝里。一根弦断了,传出了一个哀痛的声音——!

芭贝特醒了过来,梦结束了,被抹掉了。但是她知道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到了她好几个月没有见到过的、也没有想过的那个年轻的英国人。他是不是在蒙特勒?她在婚礼上会不会见到他?那秀丽的嘴上流过一丝阴影。眉头皱了起来,但很快眼里便显露出了笑意和光亮。外面太阳照着,十分美丽,明天便是她和鲁迪结婚的日子。

在她下到起居室的时候,鲁迪已到了厅里,不久他们便动身去维尔纳夫。两个人十分幸福。磨坊主也一样,他笑着,露出极愉快的心情。他是一位很好的父亲,有一个很正直的魂灵。

“这下子我们成了家中的主人了!”居室喂养的猫说道。

十五.结局

三个快乐的人到达维尔纳夫,吃罢饭,天还未晚。磨坊主坐在躺椅上,抽着烟斗,打一个小盹。两个年轻的新人挽着胳膊走出城去,沿着矮丛覆盖的山下的车道,沿着蓝色的深湖走着。阴晦的锡雍把自己的灰墙和沉重的塔影投到清澈的湖面上。那个长着三棵金合欢树的小岛显得越发近了,它就像一束花似地插在湖上。

“那边一定很美!”芭贝特说道。她又有了很大的兴趣想到那边去,这个愿望马上可以得到满足。岸边停着一条船,拴船的缆绳很容易解开。他们没有看到允许使用它的主人,于是他们毫不犹豫便上了船。鲁迪当然是会划船的。

船桨像鱼翅一样击打着那很顺从人意的水。它顺从你,却又十分坚强。它像一片能负重的背脊,却又有一张能吞物的大口。一副十分柔和、温情的笑口,然而却又凶狠、残忍,可以摧毁一切。船身后面拖着泡沫余痕。没用多久船便把两人载到小岛,他们上了岸。这里小得只够两人跳个舞。

鲁迪带着芭贝持旋着跳了两三转。接着他们便坐到了金合欢树的垂枝下面的木凳上,两人对望着,手牵着手,周围一切在落日的余辉中闪亮。云杉林显出一种紫色,就像是花儿盛开的石楠。树木稀疏的地方,山石兀出,伸出一道闪光,就好像山石是透明似的。天上的云红得像炽热的火一般,整个岛像是一片新鲜、燃烧着的玫瑰花瓣。黑影慢慢从下往上投在萨沃伊白雪覆盖的山峦的时候,这些山都变成深蓝的颜色,但最高的山峰则像一片鲜红的岩浆似的闪闪发光。这一瞬间,再现了当初这些山火热地从大地的腹中冲出,尚未熄灭时的生长情景。比这种阿尔卑斯山的辉煌更加美丽的景色,鲁迪和芭贝特从来没有见过。被雪覆盖的“天中之齿”(21)的光辉就像天边地平线上的一轮满月。

“真是美极了!真是幸福极了!”两人叹道。——“大地给我的馈赠不会再多了!”鲁迪说道。“像这样的一个晚上简直就概括了一生!我多次感觉到我现在感觉的这种幸福。我常常想,即便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这一生还是十分幸福的(22)!这个世界是多么美好啊!一天结束了,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我以为,新的一天是更加美好!上帝是无限的仁慈的,芭贝特!”

“我多么幸福啊!”她说道。

“大地馈赠给我的不会再多了!”鲁迪高声叹道。

萨沃伊山的晚钟,瑞士的山的晚钟在响。披着金色光辉的汝拉山在西边屹立着。

“愿上帝赐给你最辉煌最美好的一切!”芭贝特叹道。“他会的!”鲁迪说道。“明天我就有了!明天你便完全是我的了!我自己的小娇妻!” “船!”芭贝特突然喊了起来。

那只要把他们载回去的船的缆绳脱开了,船漂离了小岛。“我去把它拉回来!”鲁迪说道,脱去了他的衣服,脱去他的靴子,跳入水中,使劲地快快游向小船。

从山上冰原那里流来的清澈、深蓝的水十分寒凉,湖很深。鲁迪朝下望去,只是一瞥,就好像他看到了一只金戒指在晃动、闪光游曳——他想着那是他丢失的订婚戒指。戒指却越变越大,发展成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大圈子。圈子里是明亮的冰原,深不见底的壑缝布满四周,张着大口。水滴声像时钟一样,一滴一滴的水发着淡蓝色的火光。一瞬间,他看到了我们要用许多很长的话才能讲清的东西。年轻的猎人和年轻的姑娘,男人和女人,以前掉进冰壑缝中的,现在都挤在这里,活生生地张着大眼睛,嘴上露出微笑。在他们下面的深处,从被埋葬掉的城镇里传来了教堂的钟声。教徒们跪在圆顶下,冰块组成了风琴的管,山水成了风琴声。冰姑娘坐在那清而透明的底上,她朝鲁迪升了起来,亲吻了他的脚,一股寒气,一股电流穿过了他的全身。——冰和火!在这样一个短暂的接触中,你是分不清是冰是火的。

“我的!我的!”他的四周在回响,他的脚下在回响。“你还是一个婴孩的时候,我就吻过你的嘴!现在我在吻你的脚趾、吻你的脚跟!”

他在清澈、蔚蓝的水中不见了。

一切都静了下来。教堂的钟声不再响了,最后的一点声音随着彤云上的光辉消失而消逝了。

“你是我的!”深处传来了这样的声音。“你是我的!”高处传来这样的声音,无垠的宇宙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从这边的爱飞向另一边的爱是美好的;从大地飞向天上是美好的。

一根弦断了,传出一个悲伤的声音,死神的冰冷的吻制服了平凡的人。前奏结束了,好让生命的戏剧开场,噪音在和谐的乐声中融化掉了。

你说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吗?

可怜的芭贝特!对于她,那是恐惧的一刻!船越漂越远。陆地这边没有人知道这对即将举行婚礼的情人在小岛上。夜越来越深,云垂落下来,全黑了。孤独、绝望,她站在那里哭喊着。急风暴雨即将来临。汝拉山上,瑞士大地上,萨沃伊山上电光闪闪,四周一道闪电接着一道闪电,一阵雷鸣接着一阵雷鸣,一个滚过一个,每阵雷声都拖长了尾巴,响上好几分钟。闪电差不多亮得像阳光一样,使你像在中午一样看得清每一根葡萄藤子,可是紧接着周围又一片漆黑。闪电像弯弓,像交错的、一弯一折的光丝,落在湖的四面八方。闪电愈来愈烈,雷声越来越响。陆地这边,人们纷纷把船系到岸上。一切活的东西都在找地方藏身!——倾盆大雨落下来了。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鲁迪和芭贝特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磨坊主说道。

芭贝特坐在那里,双手叠放在膝上,头低垂着。痛苦、叫喊和悲伤弄得她精疲力乏,再也发不出声来了。

“他在深深的水里!”她自言自语地说道。“深深的底下,他就像在冰原下面,在深深的下面。”

她回忆起鲁迪曾对她讲过的他的母亲的死,他的身体从冰缝里被人寻出时,他从死里得生。“冰姑娘又把他夺去了!”亮起了一个闪电,那样明亮,像注射到白雪上的阳光一样。芭贝特跳了起来,这一刻,整个湖就像一块晶亮的冰原。冰姑娘坐在上面,十分威严,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闪亮着,在她的脚下躺着鲁迪的尸体。“我的!”她喊道。她的四周又立刻黑下来,瓢泼的大雨哗哗地下着。

“真残酷啊!”芭贝特痛苦地喊着。“为什么在我们最幸福的时刻到来的时候,他要死去!上帝啊!照亮我的神智,照亮我的心吧!我不懂你的道。我在你的全能,在你的智慧中摸索!”

上帝照亮了她的心,一阵回忆,一道仁慈的光芒,她昨夜的梦活生生地在她的头脑中闪过。她记得她说过的话:愿她和鲁迪一切都好。“可怜我吧!是我心中的罪恶的种子吗!我的梦就是未来的生活吗,生命的弦必须断碎我才能得到拯救吗!可怜的我啊!”

她在漆黑的夜里呻吟呼唤。在这深深的寂静中,她觉得鲁迪的话还在回响。他在这里讲的最后的话:“大地馈赠给我的不会再多了!”这话在最完满的时刻讲出,在最痛苦的威力下回响。

在这之后又过了两年。湖在微笑,湖岸在微笑。葡萄藤上结着一串串葡萄,飘着旗子的汽轮驶过去了。游轮上两只风帆高高挂着,像白色的蝴蝶在水面上飞过。经过锡雍的火车已经开通,远远地伸向罗纳河谷的深处。每个车站上都有异邦人走下火车,他们拿着装帧成红色的游览指南,读着他们要看的风景名胜。他们参观了锡雍,他们到长着金合欢树的小岛上去参观。从指南上读到了这对1856年的一天黄昏渡到岛上的新婚夫妇的事,读到新郎的遭难,和:“直到第二天早晨,人们才在岸上听到新娘的绝望的呼叫。”

但是,游览指南一点儿没有讲到芭贝特在她父亲那里度过的平静的余生。不在磨坊那边——那里现在住进了新人,而是住在靠近火车站的一所漂亮的房子里。许多个夜晚,她还从那房子的窗子望出去,越过那些栗子树,看着鲁迪曾在那边踱步的雪山。她在傍晚的时刻,看着阿尔卑斯山的金辉,太阳的孩子们在那上边居住,重复唱着旅客如何被旋风吹脱卷走衣裳的歌。它带走了衣服,却没有带走人。

山上的雪发出玫瑰色的光芒,每个人的心中都闪亮着玫瑰色的光芒,是这样的思想:“上帝为我们作最好的安排,但是并不总是像在芭贝特梦中对她宣示得一清二楚那样,对我们也讲得清清楚楚的。”

篇7:冰姑娘读后感

我最近读了《冰姑娘》这篇文章,它是安徒生爷爷写的。它讲述的是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叫鲁迪的小伙子,喜欢上磨坊主的女儿芭贝特,他经过许多努力,终于得到了磨坊主的同意,和芭贝特订了婚,他们生活的特别幸福。

但是,有一天鲁迪在经过雪山时用不尊敬的语言激怒了冰姑娘。这让她很生气,决定用尽办法破坏鲁迪的幸福生活。

有一天,鲁迪和芭贝特划船去小岛上看日落。冰姑娘乘机用她无比冰冷的吻让鲁迪消失的无影无踪,芭贝特只有一个人孤伶伶的生活在小岛上了。

这一切都是鲁迪乱说话造成的!

读了这个故事,我想起自己前不久做的一件事,心里就特别后悔:那天,妈妈带我去滑冰,我滑了一会儿,就想去玩别的,坚持要把滑冰鞋退掉。后来,我又想滑冰了,可妈妈说我做事不考虑清楚,太浪费了,不同意我再借滑冰鞋。我生气了,就大叫着不要妈妈什么的。想想真后怕,要是妈妈真的不要我了,那我可怎么办?我不是成了没人疼的孤儿了吗?

所以呀,我以后说话也一定要经过大脑,不能胡说八道。小朋们也都要吸取鲁迪的教训。

篇8:冰姑娘读后感

今天,我在家读课外书时,看见了一篇十分有趣的童话,名字叫《冰姑娘》。主要内容有我细细道来:在雪山上有一座瑞士王国,那里住着一位冰姑娘,她冷冰无情,老是毁掉人们的生命,每个人都不敢接近她,她只要拥抱谁,谁就会永远的沉睡在冰中,永远的离开世界。

一位叫洛狄的男孩去山上玩,当他下山时,不幸的事发生了,冰姑娘出现了,但是洛狄的机智,最终成功了!

其实,我们学习也是这个道理。我们在生活中,一定遇到不少困难,但只要努力,就不会有我们办不到的事!

篇9:冰姑娘读后感

冰姑娘被抛弃了,四处流浪,在他无依无靠的时候,被一位农家收留了,而那位农家经常山贼袭击,冰姑娘看见农家收留她、养活她。却遭受了无妄之灾,不由得心中充满愤怒,于是乎,她怒杀了山贼。但是恩人已死的局面却无法改变,再次面临无家可归的冰姑娘无望的走在冰路上,最终无奈之下躲进了树干之中。

我读了这本书,我受到了很大的启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无论他人对我们的恩是大是小我们都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回报他。反之我又应该明白恶事是我们不能做的,做了就一定会遭报应的,比如山贼,他们做恶多端,最终却逃不过惨死的命运。“恩预报,怨预忘”好事常做,恶事不做。()

我以后要助人为乐,老师经常教育我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就是要我们多帮助他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相关专题 童话故事姑娘